這是一位勇敢的美國女性與台塑集團對抗的故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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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 鬧場
我現在清楚兩件事,第一是有些人連你映在人行道的影子都瞧不起,你就要讓他們一直猜不透你。第二件事就是,今日事今日畢,因為明日就太遲了。
唐娜蘇告訴瓦利(就是那個她說她寧願下地獄,也不要再和他講話的人),說我們準備要跟王董事長示威。那麼,瓦利既然拿人的錢來當抓耙仔,我就只剩半天時間來弄示威許可,本來應該有一星期的。
我先去找了拉瓦卡港鎮的副鎮長,他的臉很白又很冷淡,他的眼睛就像拉瓦卡灣海底泥中的比目魚般往上注視。他沒幫上什麼忙,答案簡潔又直接,說的話像「我完全不知道」或是「你最好去找別人商量」。我問他:「喔,那要找誰?」他說:「我完全不知道。」
我才出了副鎮長辦公室,唐娜蘇就堵到我,跟我說瓦利知道消息的事。我說:「噢,那台塑馬上就知道了。」
所以我必須比副鎮長、比瓦利更快行動,而沒有人比瓦利行動得更迅速。德州公園暨野生漁獵條例要發布之前,他總能趕上最後一秒去申訴這法令違法,世上的漁夫沒一個快得過他。而我的示威許可連白紙黑字也說不上呢。數小時後,離開地方政府律師事務所和那兩位灰眼律師之後,我還是連張紙也沒拿到,只有幾句含糊的「好吧,但你最好讓你的人待在停車場後面,別踏上燈塔周邊的路,因為如果你們站在路上,就會礙到燈塔訪客的路權,然後你們就會被逮捕。」
瓦利已經扺達漁屋。他甚至沒等我從貨車出來,他越過馬路,拳頭砰地一聲打在引擎蓋上。「妳不能這麼做!」他叫嚷著,「這……這太瘋狂了!妳以為妳是誰啊?居然敢示威抗議!」
「哼,你以為我們這國家怎麼來的啊?你以為是撒嬌說『拜託』就可以了,是不是?該死,才不是!這地方可是有好長一串的反抗史,我可是正港的美國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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